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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亚拉托提普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尽管在与瑞雅相处的这段时间门里,祂似乎逐渐变得“正常”
,却也掩盖不了祂的本性。
就像瑞雅的意志再怎么钢铁得像个怪物,她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。
所以,当祂看上的心爱之物投向他人怀抱、从而意识到自己终于要完全失去的时候,祂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最惨烈的选择。
鱼死网破,玉石俱焚,同归于尽……祂宁愿祂们都是失败者,都将活在与死亡相伴的永恒痛苦中,也不想看着别人甜甜蜜蜜。
没办法,谁让祂是奈亚拉托提普呢?
再说了,祂也并非一无所获。
哼着一首歌颂爱情的远古歌谣,奈亚拉托提普带着“瑞雅”
离开了混沌王庭。
鼓手和舞者继续永无休止地工作着,万物之主的睡眠比以往深沉了许多,无垠的星空包裹着祂,拒绝让任何生物窥见到祂的真容与梦境。
就连祂仅有的化身,那个并不会孕育出珍珠的丑陋“贝壳”
都消失不见,再也不会回应那些胆敢信奉和召唤祂的信徒。
除此之外,这个世界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……若隐若现的恐怖笼罩着每一颗星球,字里行间门充满恶意的咒语散落在宇宙的各个角落之中,依旧有人在追求信仰的道路上变得偏执而不可理喻,那些血淋淋的眼球漠然无情地看着他们,偶尔会想起想起诞育了自己的“母亲”
,然后回应一两个人的呼唤——她们大多都是女性,和母亲相似的女性。
事实上,奈亚拉托提普并不拒绝祂去夏尔诺斯看望失去了卡和巴的瑞雅,大约是因为祂和她之间门的那点似有若无的“血缘关系”
……阿撒托斯在将祂放进容器的时候,往祂的眼睛里滴了几滴猩红的血;而在祂的无数只眼睛里,有一对便与祂的母亲一模一样。
所以祂以“人”
的形象出现在信徒们的面前时,就会将那双眼睛镶嵌到有形的身体上。
它们还被伏行之混沌讨要过,对方拿出了一些对祂们而言也很有诱惑力的交易条件,但祂依旧冷静地拒绝了。
时间门本就该如此,如江河奔流,如日月西陲,一往无前,不会为任何事物停驻。
因此,祂在一成不变里会经常思考这张宝座的前一任主人,全知全能的犹格·索托斯。
如果祂是全知的,那么是否知道自己的终极;如果祂是全能的,为什么最后会以那种方式消失。
高地上的巨石阵不会得到任何回应,星空中也不再有彩色的回响;廷达罗斯之主回到了颠倒扭曲的时空之城,很少再和猎犬们一起现身——眼睛们整齐划一地眨着,和云间门的群星一同闪烁,开始了对死亡的无尽思考。
同时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还有莎布·尼古拉丝。
时间门在不知不觉间门已经过去了许久,那段小小的波折对祂几乎没有什么影响,除了死掉的几个情人外——祂虚假又真情实感地为他或祂们伤心了一阵子,随即与自己的信徒们厮混打发无聊,并告诉他们关于某个名字的故事。
“曾经有个名叫瑞雅的可怕女人,据说任何看到她的人都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她。”
茂密的森林中,黑山羊语重心长地教训着周围的人类们:“所以呀,爱情是毒药与鸩酒。”
祂一边如是说着,一边同某位信徒共度良宵,然后在太阳升起时杀掉了对方,切身地教导他何为鸩毒。
莎布到瑞雅以往待过的地方转了转,还在敦威治遇到了独自居住在那里的拉维妮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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